“飛行家”系列蒼蠅袖扣。

職業吐槽

一件首飾試做八九次是常有的事

南都：做首飾失敗率高么？

張小川：完全、徹底的失敗對我來說還比較少，除非是我把之前的想法推翻了，不想做了。但是中間反復思考、嘗試、做實驗、拆改的過程還是很漫長的，試個八九次是常有的事。而且，經常我會把很多東西放著，比如想不到最好的、達不到自己要表達的，那就索性不做，等到想通了再開始動手。

南都：人們想象中做工作室應該是無比自由的，是這樣的么？

張小川：不論是藝術家還是設計師，都不可避免要接觸到生活的每一個細節，根本沒有“不食人間煙火”這回事。我現在剛辦了工作室，還沒有完全弄完，還要想著展覽、想著作品，上到整個團隊的經濟狀況、工作室運營，下到今天晚上我們的阿姨給我們做什么飯都要操心。做“大”事的人不可能只做“大”事。反過來講，設計和藝術都是來自生活的，把自己變成真空，也做不出什么來。

南都：有人說做手工的東西就要用貴材料，你用的基本都是編織線啊、半寶石之類的，會不會有人覺得這么便宜的東西還要賣那么貴，我不如買周大福去算了？

張小川：我的顧客里有一大批鬼佬，然后就是藝術家、設計師和認同手工、設計、藝術的人。他們的價值觀認為這個價錢值得。其實，對手工的東西來說，非常耗時，比如一個戒指，完全不停地鉤，可能要三四個小時。而之前可能它的三維立體圖在我腦子里打轉都不下千百遍了，而從設想變成現實，更要不斷試驗。我的定價其實是低的，因為還有一些其他的項目支撐。因為我想把自己的理念傳達出去，讓更多人知道。

南都：你的星球系列現在淘寶上已經有無數的相似款了，還開啟了用空心玻璃球的風潮，心情怎樣？

張小川：現在用相似創意的人很多，大部分都還嫌麻煩，直接用一根銅絲貫穿整個球，放一些蒲公英啊、羊毛氈啊之類的。我也見過有人專門模仿我的，我做玻璃球，她也做玻璃球；我做編織，她也做編織。這些事情避免不了，但我還是希望大家都更有創意一點。